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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警局,何依依就緊張道“如何,東西到手了嗎?”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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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姬見他如此,輕聲問道“怎麽了?”

莊睿收起手機,抱歉道“可能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
餘姬稍稍一楞,盯著莊睿看了一會兒,忽而微笑“好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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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法醫樓門口,莊睿下了車,跟老羅碰頭。老羅看見一旁的餘姬,微微詫異,想起這件事情的古怪,又釋然。不錯,眼下這種古怪,還真離不開餘姬,讓她幫著掌掌眼,也許答案更清晰。

三人結伴上了樓,陳法醫已經等在那裏。看到來人,他立刻走過來“你們可來了。”

“陳叔,情況如何?”莊睿緊張問。

陳法醫推推眼鏡“邊走邊說。”

陳法醫一邊走,一邊道“香味蔓延的厲害,我們做了二次解剖,還是找不到原因。現在只能將屍體封住,免得氣味蔓延。”頓了頓,陳法醫接著道“你們先帶上面具,這次的情況實在詭異,我們也不知道這氣味會有什麽危害。”

到了門口,守在附近的工作人員拿出幾個防毒面具,餘姬跟著戴上,幾人這才進入冷庫。

當陳法醫拉開冷櫃,餘姬的眼睛看到一陣粉色的顆粒蔓延出來,彌漫在空氣裏,很快消失不見。這些旁人當然看不到,餘姬微微一楞,不會是.....

莊睿上前查看屍體,琳達的屍體因為冰凍,臉上有著微微的冰霜,蒼白的身體,發出詭異的氣息。“陳叔,你們解剖了哪裏?”

陳法醫道“重點檢查了內臟,除了被撐大的胃部,沒有任何古怪。”

“做過檢驗了?”老羅問道。剛才在門口,他也聞到了那濃郁的香味,要不是戴上面具,也許味道更濃郁。

“做了,血液樣本,肌肉,每個部位都做了采樣檢查,沒有異常。”陳法醫搖頭,他真的不知問題出在哪裏。

要不是這味道越來越濃,實在古怪的厲害,他也不會找莊睿來。在他看來,死者雖然是撐死的,可是死後出現這種情況,必然有什麽特殊原因。

他想著,也許莊睿能查出些線索,對他們研究屍體提供幫助。

莊睿微微皺眉,看一眼餘姬“你怎麽看?”

老羅跟陳法醫同時看過來,陳法醫有些詫異,這女子是誰,為什麽莊睿把她帶過來,眼下還一副討教的口吻。

餘姬盯著屍體看了一會兒道“把屍體擡出來。”

“什麽?”老羅詫異道。

餘姬十分篤定,盯著幾人“把屍體擡出來,我要檢查一個部位,肯定一下我的猜測。”

陳法醫看向莊睿,莊睿對他點點頭。陳法醫見狀,讓莊睿配合,兩人將屍體擡出,放置在檢屍臺上。

餘姬戴上手套,在幾人詫異的眼光下,摸向琳達的腹部。因為揭破,琳達的屍體上,有著縫合的痕跡,可唯獨肚臍眼那裏沒有。

餘姬用手重重按壓一下,伸手拿過手術刀,動作嫻熟,劃開琳達的肚臍眼,然後在幾人詫異的眼神下,挖出一塊肉,在這肉裏掏出一個圓形粉色的珍珠。

珍珠大概一粒蠶豆大小,渾圓,被血染紅。

陳法醫大驚,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個“這是什麽?!!”

老羅跟莊睿也很是詫異。

餘姬用清水洗幹凈珠子,露出粉色的色澤,她對著燈光一照,冷笑一聲“飛燕丸。”

幾人露出古怪的神情“這是什麽東西?”

餘姬將珠子放入盤子裏,遞給陳法醫道“讓人把這東西燒掉,否則後患無窮。”說完,摘下了防毒面罩,幾人跟著餘姬一起,摘下面罩,突然發現,香味沒有那麽濃郁了。

唯有那粉色的珠子,還散發出這樣的香氣。

陳法醫有些不舍,想把珠子拿去研究,餘姬看破他的心思,淡淡道“我勸你還是不要拿去研究,因為你檢查不出任何結果,這個東西晚一天燒毀,碰觸它的人都會被它影響,遲早,會感染古怪的病毒死去。”

陳法醫大駭“為什麽?這到底是什麽東西。”

餘姬對莊睿道“你先把這東西燒毀,我一會兒告訴你,記住,你一定要親眼看它被燒毀。”莊睿聞言,知道事情的嚴重性。也不廢話,帶著老羅來到法醫外面的一處空地,用棉花將珠子包裹,點火燒毀。

焚燒時,那珠子似乎像被謀害一樣,發出嬰兒似的慘叫聲,附近的人都聽到了,心裏毛骨悚然。餘姬立在不遠處,淡淡看著大火將那珠子徹底焚燒幹凈,化為灰,這才安心。

幾人來到陳法醫的辦公室,陳法醫焦急不已“你快說說,那到底是什麽?”

老羅也好奇,他幫著處理幹凈灰燼,按照餘姬的囑咐,洗了三次手,才安心下來。

餘姬從包裏拿出一個藥盒,遞給三人,“每人一粒,不想死就吃了它。”

老羅跟陳法醫疑惑,莊睿卻毫不猶豫吞下藥,兩人見他如此,只好跟著吞下藥丸。見三人吃過藥,餘姬這才安心。

“現在可以說說那東西是什麽了吧?”莊睿看著餘姬道。

餘姬頷首,淡淡道“你們聽說過趙飛燕嗎?”

“那個可以在荷葉上跳舞的趙飛燕?”陳法醫驚訝,為什麽提起這個。

“對,就是她。”

漢成帝喜歡漂亮的女人,尤其是姿態輕盈,宛如謫仙的女子。在他看來,曲裙的優美飄逸,只有瘦弱的女子才能傳出那個味道。

他的後宮裏都是這般的美人,可是,他依舊不滿足。

直到在陽河公主府見到舞姬趙飛燕,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腰,伴隨著寬大的舞袖,在空中跳出絕美的舞姿,漢成帝被她驚艷迷惑,亂了心神。

趙飛燕入宮,成了皇帝最寵愛的婕妤。

漢成帝日日在趙婕妤處就寢,對著她輕盈的舞姿迷戀不已,甚至荒廢了朝政。皇後得到消息,自然容不得。

皇後容不得,太後更容不得。

能禍亂皇家朝廷的女人,那是妖姬,是罪孽。

太後暗暗交代皇後,一定要除掉趙飛燕。皇後了然,用力各種手段,可是趙飛燕也不是好惹的,仗著皇帝的寵愛,一次次避開危機,甚至把皇後逼入死角,差點丟了性命。

太後焦急,眼看皇帝越加沈迷趙飛燕姐妹,心裏痛徹。一個趙飛燕已經難以對付,現在趙飛燕為了討皇帝歡心,竟然連妹妹都獻給了皇帝。姐妹兩人,一時間在後宮風頭無兩,誰也不敢得罪。

這時候,太後娘家來了人,這位娘家侄媳婦,為太後帶來一個道士。

“這趙飛燕本是妖孽,皇帝迷戀她,不過是迷戀那輕薄美艷的身子,若是有何方法能讓她發胖豐腴起來,那陛下自然是要遠離她的。”道士低頭對太後建議。

太後一聽,也覺得是這個道理,那女人,仗著體態輕盈,甚至當眾表演什麽荷葉舞,端是迷得皇帝眼珠子都要瞪出來。若是她身子發胖,再也跳不了舞,皇帝還會喜歡她嗎?

這麽一想,太後便緊張道“道長有什麽方法?”

那道士揮動一下拂塵,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,遞給太後“這東西,只要趙婕妤吃下,必然食欲大開,這身上的肉,就再也阻擋不住。”

太後半信半疑間,讓宮人將東西偷偷下到趙飛燕的飲食裏。不過半個月,趙飛燕就發現,自己便的十分能吃,而且怎麽都吃不飽,起初還以為自己懷孕,叫了太醫來診脈。

太醫卻道,“娘娘身子沒大礙,只是稍稍吃的有些多,還是應該控制飲食才好。”太醫說的委婉,趙飛燕卻聽明白,太醫是說她吃的太多,該瘦瘦身才好。

因著長肉,最近她喜歡的舞衣也穿不了了,更別提給皇上跳舞看。皇帝最喜歡自己的舞姿,若是這樣,恐怕是要失寵。

趙飛燕大駭,立馬開始節食,想要瘦下來。

可也不知怎麽回事,無論她怎麽忍,第二日一定忍不住,要多吃許多,空蕩蕩的腸胃才能好受一些。就這樣,皇帝也察覺到趙飛燕的肥胖,漸漸遠離了她,開始頻繁出現在她妹妹宮裏。

趙飛燕這如何忍得,失去寵愛,在這後宮還如何活下去?

可是她就像著魔一樣,不斷想吃東西,胖的令人發指。從前細小的腰,如今就像懷孕的婦人一般,粗壯難看。

太後得到確切消息,高興不已。大大賞了那道士,這一招,果然厲害。量那趙飛燕,以後再難作亂。

趙飛燕在屋內大吃一頓,吃完以後,肚子是滿足了,可看著越加圓滾的自己,她又痛恨不已。宮廷裏傳出流言,趙飛燕失寵,皇帝有了新人。

宮人們捧高踩低,對趙飛燕的服侍,自然怠慢起來。

趙飛燕坐在屋內痛哭,一邊捶著自己的肚子,一邊怨天尤人。彼時,夜色漸黑,屋內點著微微的油燈。

“娘娘可是在為身上的肥肉發愁?”一道聲音傳來,趙飛燕嚇住“誰?”

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來,那人拿著拂塵,本該仙風道骨,可他身上,偏偏有幾分妖氣。趙飛燕起身,退後幾步道“你是誰,怎麽進來的?”

道士笑笑“娘娘無需知道我是誰,你可知自己為何忽然食欲大作,那麽喜歡吃東西?”

趙飛燕楞住,呆呆問“為什麽?”

道士古怪一笑“娘娘,你在宮裏這麽久,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。有人想你死,給你下了藥!”

“什麽?誰這麽恨我?”趙飛燕驚慌,狠狠道“一定是皇後那賤人,她嫉恨我獨得皇帝恩寵,只有她,恨不得我死!”

道士不接話,反而道“誰要你死,我不知道,但是,我知道如何救你。”

趙飛燕大喜“當真,你能幫我減掉這一身多餘的肉?”

道士頷首,詭異笑道“自然,不過,凡事皆有代價。”

“你要多少錢,無論多少都可以,只要能讓我瘦下來,本宮必然不會虧待你。”趙飛燕激動,想著能重新奪回皇帝的寵愛,心裏樂不可支。

道士卻笑道“娘娘,貧道要的可不是錢財。”

“那你要什麽?”趙飛燕不解看著他,全然忘記這詭異的道士是如何來到皇宮大內,又是如何知道有人謀害她。

道士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,趙飛燕接過打開一看,是一粒粉色的藥丸“娘娘將這藥吃下去,不出半月,必然能得償所願。不過.....”

“不過什麽?”趙飛燕看著藥丸欣喜不已,完全不關心其他。

“不過娘娘以後恐怕子嗣艱難。”

趙飛燕一楞,緊張道“你的意思是....我恐怕很難有自己的孩子?”

道士點點頭“這便是貧道說的代價,貧道不忍娘娘為奸佞所害,特來相助,不求回報。只是....這藥丸,卻只能如此。要不要使用,還請娘娘自己決斷。”

說罷,那道人化作一道青煙散去。

趙飛燕大駭,以為自己得見仙人,想著自己眼前這情況,莫說孩子,連陛下的寵愛都未必有機會得到。與其發胖老死宮中,不如放手一搏,就算死,她也要做皇帝最寵愛的妃子。

這般一想,趙飛燕把心一橫,吞下了藥丸。

半個月後,趙飛燕看著更加美麗非常,聲輕如燕的自己,得意一笑。

皇帝被趙合德迷住,許久未見趙飛燕。忽然間有了幾分想念,想著那段日子她忽然發胖,皇帝驚訝,許久不去相見,想的便是,讓她好好減肥。

如今過去一個月,也不知她如何了。

彼時皇帝正攬著趙合德飲酒,欣賞著殿上的舞蹈,忽然覺得幾分無趣,看來看去都是這樣,沒意思。

忽然,一陣風吹來,燈火全部熄滅。宮人大喊點燈,還未來得及,皇帝卻阻止了眾人,因為他看到殿外高臺上,一個姿態絕美的女子,在月下輕舞。

那翩若驚鴻的姿態,舞動常常的水袖,在月光下,似乎要飛升而去。皇帝忍不住大喊,仙子莫走,仙子莫走。

皇帝扔下趙合德,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下,奔向高臺,見到了比以往更加明**人,光彩奪目的趙飛燕。

自那以後,趙飛燕重新寵冠後宮,無人能與之匹敵。

“那個道士給趙飛燕的,就是飛燕丸?”老羅問道。

餘姬點點頭,確認他們的猜測。

“可...這飛燕丸也不過是個減肥藥物,有什麽危害?”陳法醫不解,在他的理解裏,眼前的姑娘說的,不過是這飛燕丸的由來。

莊睿也看向餘姬,等待她的答覆。

餘姬輕笑一聲,淡淡道“飛燕丸,表面上看,不過能幫人瘦身,最多導致女子不孕,可是,它本質上不是藥。”

“不是藥?那是什麽?”老羅驚訝。

餘姬飲一口茶,潤潤嗓子,看向幾人。“是蠱。”

瘦身蠱(9)

幾人詫異“蠱?”

陳法醫不信,輕笑道“小姑娘,這個東西一直都只是電視描述,一些不可盡心的傳說而已。你這樣說,可沒有科學依據。”

老羅卻不說話,盯著餘姬。這姑娘的古怪,他是知道的。

餘姬淡淡道“那陳法醫可能用科學依據解釋一下,這香味的緣故?”

陳法醫一楞,他還真說不出來,可“就算我眼下解釋不了,也不能證明這便是你說的蠱吧?”陳法醫稍微激動,顯然不認同餘姬的說法。

莊睿看一眼陳法醫,示意他稍安勿躁,對餘姬道“餘老板,可否仔細解釋一下?”

餘姬看一眼莊睿,淺笑出聲“這蠱的來歷,並不覆雜。漢宮內鬥,皇族之間的權力之爭,本就是常事。世人都以為這蠱是沖著趙飛燕去的,其實相反,它是沖著皇帝去的。”

“這從何說起?”老羅問。

皇帝的位置要想坐的穩,除了要有一定的手段,能收服朝臣,教化民眾,保護百姓安居樂業,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。那就是,必須有後嗣。

一個沒有繼承人的皇帝,皇位是坐不穩的。這嚴重的,甚至影響國家的安定。每一次皇位交替,都是一場權利的角逐。但凡有野心的人,都渴望以此手握重權,俯瞰天下。

有些人知道明處下不了手,那就從暗處來。

那個道士,其實是某位野心勃勃的皇室子弟找來的。他通過設計趙飛燕,將蠱蟲種到她的體內,等到皇帝寵幸趙飛燕,那蠱毒,也滲入皇帝體內。

在那之後,皇帝就算有子嗣,也紛紛夭折。最後,只能冊封別人的兒子做太子。

“不久,漢成帝病逝,趙飛燕被驅逐,最終吊死在皇陵。”餘姬頓了頓繼續道“趙飛燕死的當晚,那道人又一次出現在她的內室,在眾人還沒發現的時候,取走了蠱蟲。”

“為什麽要取走?”莊睿不解。其他兩人也不明白,疑惑看著餘姬。

餘姬淡淡道“這便是琳達肚子裏飛燕丸的由來了。”

那道人,原來是將趙飛燕的身體,當作了養蠱的活器皿。趙飛燕本就是道人選出來的,她的身體生來比旁人略有不同,多了一份氣,這種氣天生帶著粉色,是最適合養蠱蟲的器皿。

那蠱蟲因為有了這氣,滋潤非常,不僅徹底長成,還雌雄同體,能自我繁殖。

這蟲子養成以後,一面,可以操控人的軀體,讓人聽從自己的命令。另一面,隱藏一種致命的病毒。

但凡中這種毒的人,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,無底線渴望食物,直到撐死為止。

這樣的死法,就是太醫也查不出任何不妥。世人只當他正常死亡,哪裏會想到其他原因。

“所...所以琳達就是因為這種病毒,才會暴食而亡?”老羅驚了,完全正確,好好的女孩,又是模特,就算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,也不會一直吃,吃到撐死為止吧?

原來是中了毒的緣故!

陳法醫聽到這裏,也心有餘悸。可心裏還是疑惑“姑且當作你的蠱是真的,那....什麽人要謀害死者呢?她圖什麽?”

幾人皆看向餘姬,滿是好奇。

餘姬卻輕笑出聲,站起來道“這個就要你們警察去查了,我可不知為什麽。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
陳法醫微怒“你!”

莊睿見此,跟陳法醫道別,留下老羅善後,自己跑去送餘姬。

上了車,餘姬系好安全帶,莊睿驅動車子。車子慢慢駛出法醫大院,身後陰森的感覺遠離,餘姬不著痕跡,看一眼身後的大樓,淡漠轉過臉。

“陳叔性子急,沒有惡意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莊睿看一眼餘姬,小心翼翼道。“他是老學究,凡事講求證據科學,你的這番說法,他大概是很難相信。”

餘姬輕笑,看著一臉緊張的莊睿,“別緊張,我沒那麽小氣。一個小朋友,我何必計較?”

莊睿一楞,是了,餘姬的年紀,完全是老祖宗級別的,陳法醫在她眼裏,就跟不懂事的小孩一樣。這樣一想,莊睿又偷看一眼餘姬。她從來都是這樣,萬世不在意。

除了,那個人。

莊睿微微皺眉,轉移話題。“依你看,那個用飛燕丸的人,想做什麽?”

餘姬雙手交疊在腿上,聞言一頓,轉頭看過來“莊警官,如果我說我真的不知道,你信嗎?”

莊睿楞住,一個不留神,差點撞上路過的小孩。他猛然剎車,餘姬被慣性往前推,差點飛出去,好在系了安全帶。

那小孩恍然不知自己躲過死劫,撿起地上的皮球,快步離開。

莊睿嚇住,轉頭問餘姬“你沒事吧?”

餘姬卻楞在當場,盯著前方不遠處,久久不語。

“餘老板?”莊睿見她出神,以為嚇住,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“阿餘?”

餘姬這才猛然回神,轉頭看向莊睿,神情古怪道“我沒事,開車吧。”後面傳來滴滴的喇叭聲,車子被堵在後面的人,不耐煩催促莊睿。

莊睿見狀,重新啟動車子,餘姬卻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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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店門口,餘姬留下一句不舒服,就關門,將莊睿留在店外。

發生了什麽?莊睿迷糊,想要繼續問,可大門緊閉,顯然是不想招待他,恰時,電話響起,是何依依打來的,他無奈,轉身離開。

餘姬一回來,就沖進內室,將白無常送來的資料,一再查閱,然後拿起一頁紙,詭笑出聲,“好你個白無常,竟然敢耍我!”

對於董鄂妃的失蹤,她一直有一個疑惑。按照地府的規矩,死者死前,鬼差會提前一個時辰出現在死者身旁,就是等著死者一死,便捉拿她的魂魄,免得他逃離,成了孤魂野鬼。

而且作為女媧娘娘造出的上古元魂之一,董鄂妃的魂魄更加重要,沒道理會被丟失。但是她就像皇後一樣,失蹤後無人知曉。

這說明什麽,說明地府出問題了,這些本該嚴格關註的魂魄被人忽略了。

什麽情況下會被忽略,還沒有人察覺?

只有一種可能,這些魂魄被人調換。有人用假魂騙過了地府的鬼差,真正的元魂,恐怕失蹤的不止那十幾二十個!

該死!

那個失職的鬼差,恐怕是遭人暗算。那個鬼差,極有可能就是白無常那廝,這麽重要的元魂,怎麽可能讓一個小小的鬼差出馬,必然是他們這些鬼仙才是。

餘姬大怒,恨不得立刻拔了白無常的舌頭。

遠在地府喝酒的白無常忽然打個冷戰,見鬼,他為什麽會覺得冷?

莊睿一進辦公室,何依依就湊上來“頭兒,找到方瑤了。”

自從知道那輛車的司機有案底,何依依動作迅速,查到了司機。當他們破門而入,司機正在上廁所,褲子都來不及穿,就被警察拖了出來。

司機惶惶不安,想來想去,自己也就是無證駕駛這一條罪,不至於出動這麽多警察來抓他吧。屋裏,至少8個警察在他屋內搜索。

司機哆嗦,對著眼前的警察道“警官,我...我犯了什麽事?”

幾個警察搜查完,出來對王廣道“沒有。”

王廣抓住司機的衣領,狠厲道“小子,說,方瑤在哪裏?”

司機傻眼“誰...誰是方瑤?”敢情不是來抓他無證駕駛,是來找人的。他微微松口氣,小心看著王廣。

孫哲平遞上照片“就是這個女孩,別說你沒見過,13號晚上21點左右,從伯爵會所出來,就是上的你的車。”

司機盯著照片看了許久,想了想道“哦!!我想起來了,那天......那天我拉黑車,有個男人醉醺醺帶著這女孩上了車。那女孩還吐了我一車,害得我洗了好久的車。”

“那女孩人呢?在哪裏下的車?”孫哲平緊張問。

司機努力回想“在....在大南門,對,就是那個可有錢的富人區,那裏都是別墅。”

幾人聞言,分開兩撥,一隊帶著人去找人,一隊帶著司機回去錄口供。

而最重要的知情人之一,蘇珊娜,警察當然也沒有放過。

她膽子頗大,到處跟人說自己黑白兩道都有人,到了警局,也硬氣的很。方瑤失蹤,她咬定了不認識人,就算艾力克斯怎麽指責是蘇珊娜所為,到底沒有證據。

沒有任何證據證明,蘇珊娜逼迫方瑤**,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,蘇珊娜是個拉皮條的。警察將她弄回來,只能拘留4時,還只是配合調查。

王廣跟韓珂,還有孫哲平都栽在她手上。

這女人軟硬不吃,套路比警察還門清。江湖上的老手,老羅跟莊睿不在,這幾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。

幾人焦急,如何是好?

這時候,老羅回來,結果,蘇珊娜撒混,扯開了自己的衣服,硬說老羅非禮她。老羅恨不得給她一巴掌,可是不行,因為這女人狡猾,是故意假裝不舒服,引的老羅去查看,結果背著監控器,撕了自己的衣服。

從監控角度看去,就是老羅對她非禮了。

老羅要是動手打人,那就真說不清楚了。

“要不,把莊隊找回來?”孫哲平想著莊睿那寒冰臉,一般女人哪個敢靠近。

老羅白他一眼“這女人,簡直唱作俱佳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油鹽不進,完全就是滾刀肉。別說頭沒時間,就算真出馬,也未必是她的對手。”

何依依在玻璃後面盯著蘇珊娜許久,見她囂張得意在審訊室裏自在的很,心思一轉,摔門而去。

幾人詫異,以為她要去收拾蘇珊娜,誰知,她居然出了警局。

眾人古怪,這是怎麽了?

時間過的很快,眼看4時拘留時間要到了,再問不出什麽,就得放人。蘇珊娜在屋內得意哼著歌,還不是對著鏡子得瑟。

正當眾人不知如何是好時候,何依依提著一個籃子進來了。長方形的盒子,上面罩著黑色的布罩,幾人詫異“依依,這是什麽?”

何依依不搭理幾人,進入審訊室,將盒子擺上審訊桌。

蘇珊娜得意“警官,還沒到飯點,就給我送飯啊?你們這服務態度可真好!”

何依依冷笑,上前將蘇珊娜拷在審訊桌上,在蘇珊娜驚訝中,掀開了盒子上的黑布。看著籠子裏那不斷走動,並發出吱吱聲的東西,別說蘇珊娜,連老羅幾個人都嚇住了。

我靠!

老鼠!!!!!!!

孫哲平嚇的掉了嘴上的牛奶吸管,王廣貼上玻璃窗,一再確定自己沒看錯。韓珂張開嘴,半天說不出話,老羅傻眼,這姑娘想幹啥!

“你....你....你想幹什麽?”蘇珊娜看著那麽多吱吱的老鼠,感覺到無比的恐懼,她...她有輕微潔癖,最怕這種老鼠了。鬼知道他們身上帶著什麽病毒。

何依依笑的十分詭異“蘇小姐,我們警局啊,經費不多,有些角落年久失修,可偏偏食堂的油水又多,所以養了不少老鼠。”

“食堂的師傅沒辦法,好不容易逮了這麽一些,沒地方放,我看這地方挺好,就暫時放在這裏,你多擔待。”

“不....不....你休想,你這是虐待,我可以去告你!”蘇珊娜頭皮發麻,看著老鼠牙齒打架。

“這怎麽是虐待呢?老鼠是老鼠,你是你,雖然你們都是犯人,可法律也沒規定,老鼠不能跟囚犯關在一起不是?”何依依得意笑笑,繼續說。

“做人別這麽小氣,這些小家夥雖然皮了點,但是真不壞,明天就要處死了,我也是不忍心,至少找個好地方呆一晚不是。”

“你....你把它們弄到別處去,不要跟我放在一起。”蘇珊娜只想跳起來,離開這鬼地方,可是手被死死銬住,掙脫不開。

何依依嗤笑“瞧您說的,您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,幾只老鼠怕什麽。再說,我們這地方有限,你過幾個小時就要出去了,我把它們關在這裏,不會影響你的。”

說罷,轉身就離開,臨去前,何依依轉身道“啊!我忘了說,有幾只呢,之前是關在掃黃組的,那裏抓的犯人,不是嫖客就是失足婦女,多少有點不幹凈的病,什麽梅毒啊,艾滋啊,都是正常的。而且.....”

何依依詭異一笑“我這籠子不太好,要是老鼠咬破了籠子出來,你多擔待啊,沒事,就幾個小時,時間一到,就放你出去。”

說完,不等蘇珊娜喊叫,出去把門死死關上。

蘇珊娜死死掙紮,起初以為關在籠子裏沒事,幾個小時熬過去就行了,別想讓她開口。她是誰,出來混這麽多年,江湖上刀劍都不怕,還怕這個?

可突然聽到說,籠子不牢,老鼠會竄出來,她就驚恐了。

何依依一出去,她似乎就感覺到老鼠在咬籠子。蘇珊娜眨眨眼,錯覺,都是錯覺,不是真的。但是,那些老鼠,好像真的在咬籠子。

蘇珊娜嚇的大喊,“來人啊,把我放出去!!!”

“這樣行嗎?要是被咬傷怎麽辦?”幾人看向何依依,不自覺離開兩步,不敢靠近她。

何依依雙手抱胸,冷笑道“老鼠自己咬破籠子出去的,關我什麽事?就算要告,也該去告老鼠傷害不是。”

何依依轉頭看向幾人“被咬了也沒關系,我們把兇手處死就行了。”

幾人聞言,看向了審訊室的老鼠。紛紛在心裏默哀幾分鐘!

警察局的老鼠就是不一般,不過一會兒,就有一只咬斷了籠子,跑了出來。一只出來了,另外一只也出來,一只又一只,很快,桌子上,地上,審訊室裏全是老鼠。

病毒,梅毒,艾滋!!!

蘇珊娜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傳染這些病毒,簡直要瘋掉。不,她不想死,她不想死啊!!!

“救命,來人啊,有老鼠!”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。

韓珂想要去相救,何依依卻攔住他。看著審訊室道“再等等!”

十幾只老鼠在審訊室內到處竄,蘇珊娜努力掙紮,哢嚓一聲,手銬居然打開了,她大喜。跳著腳跑開,就要去開門,可是,門居然鎖死了。

她瘋狂大喊“救命啊,來人啊,有老鼠!!!”

可是沒有人回應她,老鼠似乎感受到蘇珊娜的害怕,覺得有趣,紛紛靠近她。

蘇珊娜嚇的要死“來人啊,救命,我說,我都說!!!”

老羅要去救人,何依依依舊攔下他,在幾人詫異的眼光下,打開話筒“方瑤跟誰走的?”

“於慶國,於慶國,瑞和影業的董事,於慶國。”蘇珊娜不再猶豫,老實交代。

何依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這才放老羅去救人。

等老鼠被清理幹凈,蘇珊娜也老實了,問什麽交代什麽。

蘇珊娜錄完口供離開前,死死瞪著何依依“何警官,我記住你了。”

何依依輕笑道“記我幹嘛?記那些老鼠,放心,我已經把它們處決,這些不法分子,早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
蘇珊娜氣不過,恨恨離開。

王廣幾人見狀,紛紛鼓掌“厲害!你怎麽想到這招對付她的。”

放老鼠,虧她想的到。

何依依笑笑“我留意到她擦了好幾次桌子,又十分主意自己的衣物整潔,斷定她有潔癖。有些潔癖的人,怎麽會不怕老鼠?”

“你是從哪裏找到這麽多老鼠的?”孫哲平一問,眾人都好奇看著何依依。

何依依收起笑容,神色古怪道“還能哪裏,警隊食堂。”說完,轉身回辦公室。

臥槽,食堂裏有老鼠,他們頓時倒了胃口,中午不敢去吃飯。

瘦身蠱(10)

方瑤是在大南門的10號別墅找到的,那是於慶國的私人別墅。警察趕到的時候,方瑤已經昏迷,樣子有些....嗯....出人意料。

“這是方瑤?”孫哲平揉揉眼,楞住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
其他幾人見狀,也拿出照片對照一下,照片上的女孩青春靚麗,笑的開心不已。可.....床上的女孩....嗯....不是他們歧視,實在是....胖的跟豬頭一樣。

老羅匪夷所思,拉過於慶國,指著床上的女孩道“她真的是方瑤?你沒騙我?”

此時的於慶國早就沒有平日裏一派董事長的氣派,完全是個膽小的慫蛋。“真的是她,我....哎....我也覺得見鬼了。”於慶國說著,還覺得委屈起來,拉著老羅的衣服,哭泣起來。

一周前,於慶國心懷不軌將方瑤灌醉,為了不讓外人知道,還特意打了車,將人弄到自己的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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